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羅珂

“你會用哪個詞形容球隊的未來？”

面對這個問題，灰熊后衛莫蘭特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如果有人能夠理解我的想法，我會用‘嘚瑟’這個詞。”

能扣籃就不上籃，撞胸慶祝時有多高跳多高，想說就說想笑就笑，面對巨星和強隊也毫不畏懼……這便是莫蘭特和隊友們對待比賽的態度。如今，灰熊的成績高居西部第三——也是聯盟第三，莫蘭特也首次入選全明星，同樣年輕的賈倫·杰克遜、貝恩也前途無量。年輕人主打的球隊，就要打出青春飛揚的比賽。“我們個性張揚，而且以后也會一直這樣打球。”莫蘭特說，“有些人可能看不慣，但這種比賽態度能夠激勵我們自己，讓我們活力十足，所以我們會繼續這樣打球。”

“我們感覺自己就像一支AAU球隊，和你能想到的其他任何球隊都不同。”杰克遜說，“我們所有人都聽著同樣的音樂，看同樣的東西，做同樣的事，相處得無比融洽。我們喜歡一切逛街，這讓我們更加合拍。”

但是，灰熊球員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冷靜和大心臟。本賽季截至上個月，他們在打進關鍵時刻（最后5分鐘分差在5分鐘以內，包括加時賽）的比賽里，取得了16勝7負的佳績，勝率排名聯盟第二，僅次于如今穩居聯盟頭名的太陽（19勝3負）。在關鍵時刻，他們平均每100回合凈勝15.7分，也能排到聯盟第四。作為當今NBA最惹眼的新星之一，莫蘭特是所有分差在一球之內的比賽里，最后一分鐘得分最多的球員，“我們的控衛可能是最大心臟的球員，他對我們有很大幫助。”杰克遜說。但在莫蘭特因膝傷缺陣的12場比賽里，灰熊仍然贏下了其中10場，充分展現了他們的團隊合作能力——從這個角度看，他們仍然不失前輩們的“刑房”特色。

這和灰熊球員的“出身”有關，他們已經習慣證明別人對自己的輕視是錯的。莫蘭特雖然貴為榜眼秀，但高中時他甚至沒有評星，只能去非籃球名校莫瑞州立大學；貝恩在2020年選秀大會直到首輪最后一位才被選中，阿隆·布魯克斯在2017年更是跌至次輪中段。“這就是我們的基因，是被看扁的那類球員。”貝恩感慨道，“現在我們既然已經站到了最好的舞臺上，就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們來了，而且不走了。”

贏得大眾的普遍認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灰熊本賽季表現出色，但在取得創隊史紀錄的11連勝后，他們仍然被ESPN取消了一場全美直播（總共也不過7場）：客場118比擊敗110馬刺，莫蘭特狂砍41分的那場比賽。莫蘭特對此非常不滿，并在賽后接受采訪時再度強調：“不管是誰決定不讓我們上直播，我都要大聲對他說，感謝你，這么精彩的比賽就在眼前，你不讓全美直播？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做這樣的決定。”

當然，這不過是灰熊前進路上的一段小插曲。他們如今的目標不光是重返季后賽，還有拿到季后賽主場優勢，甚至走得更遠。“顯而易見，所有NBA球員的終極目標就是拿到總冠軍，而我們要確保的，就是每天都要取得一點點進步，最后建立一個王朝。”

這，是扎克·蘭多夫、馬克·加索爾、康利們不會說出的“大話”，但現在越來越多人相信，莫蘭特們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