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在新冠確診病例全球累計已數十萬的當下，足球的最重要問題已不是何時重開，而是如何降低損失，挺過這一段前所未有的困難時期。諸多手段之中，減薪則是不可避免的一條，盡管目前歐洲各國聯賽，甚至同聯賽各家俱樂部的態度都不完全一樣，但在停擺期間縮減開支早已是大勢所趨，只是各家的進行速度和力度會有所不同而已。

德意法均已開始共克時艱

近期關于球員減薪的最大新聞，當屬尤文圖斯全體球員和教練同意在今年3到6月的4個月時間里集體縮減薪資。據尤文的官方聲明顯示，此舉將節省9000萬歐元的開支，可以說是為俱樂部的財政穩定做出了不小的貢獻。而在此之前，這支意甲冠軍其實就是在“虧本經營”。根據該隊上一財年的財報顯示，尤文在2018-19賽季的總收入達到6.215億歐元，但仍舊虧損了3990萬。在支出項目中球員工資也占據了很大份額，上賽季總計約有3.013億歐元。

如今意甲受新冠疫情影響停擺，收入必定受到嚴重影響的尤文圖斯選擇讓球員大幅度減薪，可以說是避免俱樂部走向債務深淵的一種必然手段。事實上在3月初意甲宣布暫停之后，坊間便很快有傳聞聲稱意甲多家俱樂部意識到聯賽重開希望渺茫，為自救已開始醞釀減薪方案。其中有一種說法是“總體減薪30%”，而從現在尤文的決定來看，這減少的30%并非只是短期降薪，甚至有可能是年收入的30%。

當然，作為歐洲五大聯賽之中最早停擺的，意甲的減薪行動遠遠不算是最快速和“兇殘”的。早在3月18日，法甲里昂和蒙彼利埃等俱樂部就官宣將全體球員和部分行政員工列為臨時失業人員，停發部分薪水并為他們申請法國政府的補貼。而在五大聯賽之外，瑞士球隊錫永更是直接解雇了包括前阿森納球員亞歷山大·宋和朱魯在內的9名球員，理由則是后者不愿意接受被列為臨時失業人員的降薪處理。

“不減薪就走人”，為降低俱樂部的損失，錫永的做法簡單粗暴，不過好在這還不是普遍現象，為共同度過難關，很多球員和俱樂部還是愿意“好說好商量”。比如在德國，門興格拉德巴赫就于3月19日成了德甲第一個集體做出表率的俱樂部，從全體球員、教練團隊到競技主管和總經理都愿意自降薪水。

截至目前，德甲已有多家俱樂部通過官方渠道宣布或者承認了減薪計劃。其中聯賽領頭羊拜仁是全隊降薪20%；多特蒙德則據稱是階梯式的減薪法；另外還有不萊梅、美因茨和柏林聯等等，他們也已經有過公開聲明。至于那些尚未作出最終決定的德甲俱樂部，他們的近期打算大都也是減薪20%到30%。

西甲英超有能者應做出讓步

相比德甲的“同舟共濟”，西甲的現狀則似乎要復雜許多，一方面是西甲聯盟也醞釀著整體減薪，另一方面則是各俱樂部還要根據自己的情況采取行動。根據數日前科貝電視臺的爆料，聯賽委員會和球員工會曾經達成過一項協議，即聯賽若取消，所有球員降薪10%；若最終能以加急賽程完成，則球員還會漲薪15%到20%。此消息隨后遭到了官方的否認，西班牙媒體也普遍認為漲薪不可能，但與之對應的，大幅降薪則是不少西甲俱樂部目前正在爭取的方向。

在3月27日，西甲墊底的西班牙人隊已經向加泰羅尼亞地方政府提交了申請，希望勞工部門允許俱樂部將全體球員和教練組成員列為臨時失業人員，以此來減免70%的薪水支出。除此之外，馬競和巴薩兩大勁旅也已經公開表露出了減薪的意向，但具體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實施還不明朗。其中巴薩的內部斗爭看起來比較激烈。主席巴托梅烏主張大力縮減開支，希望球員接受減薪70%，但球隊方面愿意接受的底線肯定不超過30%。就此亦有消息宣稱，巴薩主席團在3月26日的電話會議之后已經發出了最后通牒：如果5天之內不接受俱樂部的減薪方案，巴薩將單方面向加泰當地政府申請進入《臨時就業檔案》狀態，以此來強行減薪70%。

由于巴薩的球員工資支出一直都負擔很重，此番推行減薪行動力度很大也可以理解。而負擔相對較輕，或者暫時手頭還算寬裕的俱樂部則有些仍在觀望的感覺，包括西甲的皇馬以及整個英超。不過就算當下還能按時足額發餉，也不代表減薪就沒有必要。就此英國媒體也已經開始吹風，認為英超俱樂部很快就會迎來減薪大潮。其中《每日電訊報》的觀點比較悲觀，他們認為除傳統六強之外的中小球隊都有難以抵御這場風暴的危險，所以各隊減薪50%很有必要。

據《每日電訊報》宣稱，某英超俱樂部已經做好了減薪的打算，準備要求隊內周薪在1.5萬鎊以上的球員減薪50%。此消息雖未得到證實，但聽上去倒也不算離譜，且和英冠目前推行的策略相似。3月26日，英冠領頭羊利茲聯宣布該隊球員和教練均已同意臨時降薪。該隊周薪在6000英鎊以上的雇員將收入至少減半，最高不得超過6000。

需要說明的是，利茲聯以及不少球隊實施的減薪政策，至少就目前而言都算是“延遲發放”。如果聯賽能夠恢復并且完整踢完，那么球員和教練們都能得到一定程度的補償。另外在利茲聯的聲明之中，也明確寫明了球隊放棄薪水的部分原因，是為了讓俱樂部的其他員工能夠在未來的數月中不被辭退且領到足額工資。此舉并非孤例，相對于普通工作人員，較大俱樂部的主力球員在經濟方面還是更為寬裕，他們有能力作出犧牲和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