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羅珂報道

1年350萬美元，2008年榜眼秀邁克爾·比斯利花落湖人——他成了第15個有保障合同的湖人球員，加上手握雙向合同的卡魯索，除非出現交易或重大傷病，這便是紫金軍團2018-19賽季的陣容。

這是一個有當世最強球員勒布朗·詹姆斯的陣容，這是一個有比斯利、英格拉姆和鮑爾三名榜眼秀的陣容，這是個中鋒位置只有底薪球員和新秀的陣容，這還是個有隆多、史蒂芬森、麥基、比斯利一干怪咖的陣容……

現在，你能感受到湖人主帥盧克·沃頓的處境了嗎？

前騎士主帥邁克·布朗曾經很直白地說，自己能夠在克利夫蘭開始NBA主帥生涯，是因為勒布朗·詹姆斯同意自己執教。否則，2005年剛剛35歲，沒有打過職業聯賽，從NBA球隊錄像分析師做起直至成為助理教練的布朗，不可能得到騎士主帥——確切說是勒布朗的教練——這份工作。前騎士主帥大衛·布拉特在歐洲籃壇威名遠播，但他只在克利夫蘭執教了一個半賽季就黯然下課。談到執教勒布朗和騎士的感覺，布拉特做了一個耐人尋味的比喻：就像是做戰斗機飛行員。言下之意就是隨時做好赴死的準備？人們總是說，自從2003年進入NBA，勒布朗雖然已經三次奪得總冠軍，但從未和名帥合作過。而且，皇帝并非總是和執教他的主帥步調一致。有時候是業務上的分歧，有時候則是徹底決裂。如今，已經和湖人簽下4年1.54億美元長約的勒布朗，即將要為職業生涯的第三支球隊打球，而且還將在同為2003屆新秀的盧克·沃頓麾下打球。只比勒布朗大4歲的沃頓，也是繼保羅·希拉斯、布倫丹·馬龍、邁克·布朗、斯波爾斯特拉、大衛·布拉特和泰倫·盧之后，執教皇帝的第7位NBA教練。在沃頓的教練履歷表上，過去兩個賽季執教湖人的成績并不算搶眼；反倒是2015-16賽季頂替因傷休息的史蒂夫·科爾，豪取開季24連勝打破北美四大體育聯盟最佳開局紀錄，最終以39勝4負結束臨時主帥生涯的經歷，贏得了圈內人士的尊重。他執教過庫里這樣的MVP，克雷·湯普森、德雷蒙德·格林這樣的全明星，以及英格拉姆、鮑爾、庫茲馬這樣的青年才俊，但沒有一名球員的分量比得上勒布朗。無論是2010年、2014年還是2018年，無論自由球員市場上有諾維茨基、韋德、安東尼還是杜蘭特，只要勒布朗恢復自由身，他都是毋庸置疑的焦點。

“勒布朗在最終決定加盟湖人的這個過程中，都沒有和湖人主帥沃頓交流過。”如果洛杉磯人為了這則流言而心下狐疑，沃頓的態度無疑會讓他們寬心不少：“為找到執教勒布朗的最佳方式，沃頓先后咨詢了泰倫·盧、斯波爾斯特拉、弗萊、理查德·杰弗森。”前兩位是和勒布朗合作奪冠的主帥，后兩位則是與勒布朗搭檔愉快的隊友，也是沃頓的大學校友。做球員的時候，沃頓就以球商高著稱，他當然知道不能打無準備之仗。哪怕是看似細微的消息，也可能會讓他未來的工作變得更容易些。在湖人如今的陣容里，只有比斯利在2013-14賽季和勒布朗在熱火做過隊友，但兩個人的關系并不密切。比斯利對勒布朗的了解，可能還不如隆多和史蒂芬森這兩個和勒布朗做了多年對手的湖人新援多。某種程度上說，如何和勒布朗相處才更接近成功，只能靠沃頓的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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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新賽季開局戰績不佳，湖人會不會迫于壓力在賽季中期進行交易呢？沃頓做好準備處理這樣復雜且動蕩的局面了嗎？

百廢待興，勒布朗如今在湖人的處境，和他2014年重返克利夫蘭差不多。而四年前的皇帝，始終在強調著一點：耐心。湖人在得到皇帝前正處于隊史的最低谷，他們已經連續5個賽季沒能打進季后賽，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杯具”；但比起紫金軍團，騎士當時更慘，自1970年加入NBA聯盟，他們整整44年都沒有嘗過總冠軍滋味。勒布朗第一次效力騎士的7年時間，個人拿到了常規賽MVP，球隊也不止一次榮膺常規賽冠軍，但總是距離巔峰一步之遙。他之所以決定將天賦帶到南海岸，就是感受到單槍匹馬奪冠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效力熱火的四個賽季，勒布朗都打進了總決賽并在2012年和2013年如愿捧杯，也明白了奪冠需要什么。他知道當時那支騎士隊——2011年狀元秀歐文，另外兩個高位秀特里斯坦·湯普森和迪昂·維特斯，剛剛被選中的2014年狀元秀維金斯——距離爭冠球隊的水平還差得遠呢。在刊登于《體育畫報》的公開信中，勒布朗坦言：“現在的我們并沒有做好準備，全無頭緒。當然，我希望明年能夠成為贏家，但是我是個現實的人。奪冠將是個漫長的過程，比2010年的時候要漫長得多。我的耐心將經受巨大考驗，我知道這一點。一支充斥著年輕球員的球隊，一個新教練，我將進入這樣的新環境里……但是這和陣容或者團隊都沒有關系。我知道自己來這里并不僅僅是考慮到籃球因素。”

上述這番話，用來形容勒布朗和如今這支湖人，沒有絲毫違和感。

從2010-11賽季到2013-14賽季，騎士球迷看了無數次過程難看結果悲慘的比賽。他們僅有的快樂就是在選秀抽簽儀式上拿到高位簽，但在自由球員市場上總是一無所獲。皇帝重返克利夫蘭讓他們歡呼雀躍，大感滿足。但是，勒布朗可不這么想。今時今日，湖人球迷也為球隊簽下勒布朗欣喜不已，可勒布朗同樣不會滿足。

勒布朗發表回家公開信過后6個星期，騎士總經理大衛·格里芬開始了新一輪豪賭：將新科狀元秀維金斯送去明尼阿波利斯，換來了全明星凱文·拉夫。又過了半年，戰績不盡如人意的騎士再度重組，送走許多年輕球員和未來選秀權，而且承擔了許多大合同，這使得他們直到現在仍飽受困擾。如今，湖人還沒有這樣的煩惱，他們的陣容里有許多合同只有一年的雇傭兵式球員。但如果新賽季開局戰績不佳，管理層和勒布朗的耐心還會有多少呢？他們會不會迫于壓力在賽季中期進行交易呢？沃頓做好準備處理這樣復雜且動蕩的局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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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體系的勒布朗，經驗豐富但無潛力可言的老將，天賦過人但欠缺經驗的年輕球員，如何平衡各方利益實現多贏？這無疑是沃頓執教生涯的最大挑戰。

執教球商極高、自成體系的勒布朗，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在勒布朗的球隊中，由于成績壓力，老將和年輕人之間難免會有或大或小的問題出現。上賽季勒布朗最好的朋友韋德甘愿拿底薪加盟騎士，但反倒成了球隊更衣室的不穩定因素，主帥泰倫·盧始終未能解決這個矛盾，最終只好選擇在賽季中期將韋德送回熱火，只換回一個未來次輪選秀權。

這樣的問題，湖人同樣避免不了。上賽季在鵜鶘發揮搶眼的前全明星控衛隆多，能力毋庸置疑，但個性同樣鮮明。他和2017年榜眼秀鮑爾打同一個位置，球風又有幾分相似，兩人如何配合，如何分割出場時間，沃頓能把握好這個微妙的平衡嗎？

2016年榜眼秀英格拉姆，上賽季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步，但在勒布朗身邊打球，還有史蒂芬森、比斯利一干強援坐在替補席上，他能夠穩住自己的位置，并繼續進步下去嗎？如果沃頓選擇讓英格拉姆打三號位，讓勒布朗出現在四號位，那么上賽季發揮同樣不錯的庫茲馬又該怎么辦？而和勒布朗同屬一個經紀人，今夏剛剛簽下1年1200萬新合同的波普，會給皇帝爭氣長臉嗎？剛剛榮膺夏季聯賽MVP的哈特，又應該得到多少出場時間呢？

執教勒布朗是難題，當然大多數NBA主教練都樂意面對它。沃頓是幸運的，他躲開了“科比·布萊恩特告別之旅”，但勒布朗帶來的關注度絕不亞于前者。何況，他還要同時執教隆多、史蒂芬森、比斯利、麥基——都是首次披上紫金戰袍的問題兒。自己就是體系的勒布朗，經驗豐富但無潛力的老將，天賦過人但缺經驗的年輕球員，如何平衡各方利益實現多贏？這無疑是沃頓執教生涯的最大挑戰。

幸好，他還有上賽季后半段的騎士可做借鑒。今年二月，騎士總經理科比·奧爾特曼進行了一系列運作后，勒布朗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幾乎都換成了有速度和激情的年輕隊友：克拉克森、小南斯、胡德……“哥們，這是個挑戰。”當時接受記者采訪的勒布朗說，“非常有挑戰——尤其對我更是如此，畢竟我看重默契和有序。”

騎士的重組，并沒有收獲皇帝最期待的效果。那么湖人呢？昔日和凱爾特人在東部殺個你死我活時，勒布朗對隆多梳理進攻的能力非常欣賞；與步行者為了總決賽名額玩命時，史蒂芬森也是令勒布朗頭疼的對手之一；對于鮑爾、英格拉姆、庫茲馬這些后輩，上賽季與湖人交鋒時勒布朗沒少說他們的好話。但距離近了，美還在不在？作為球隊主教練，沃頓會如何處理這些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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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頓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合理利用勒布朗堪比人工智能的頭腦，必將事半功倍。哪怕看起來這有損主帥威嚴。

2014年，歐洲聯賽最優秀的教練之一大衛·布拉特來到騎士，正式開啟了自己的NBA主帥生涯。雖然沒有在美國籃壇執教的經歷，但無人懷疑其調教球隊的能力。不過布拉特很快發現，勒布朗和自己此前執教過的任何球員都不一樣，這是個非常擅長在比賽期間指揮球隊，甚至拿起戰術板排兵布陣的超級球星。

2015年東部半決賽騎士對公牛的第四戰，距離比賽結束還有8秒時，布拉特想叫個暫停，但事實上騎士已經沒有暫停可用。幸好在布拉特喊出“暫停”前，助理教練盧拉住了他。終場前1.5秒，比分落后的騎士得到了球權，勒布朗的“表演”正式開始。

“說實話，那個戰術是我畫出來的。”比賽結束后勒布朗復盤道，“我只是告訴教練，‘把球給我就好。我們要么打平進加時，要么我為我們取得勝利。’就是這么簡單。我原本是被安排去發界外球的。我對教練說，‘如果不能越過籃板把球投進去，我是不會去發界外球的。’所以我告訴他（布拉特），讓其他人去發界外球，把球傳給我后，所有人讓開。”

結果眾所周知，勒布朗投進了，騎士贏了。這就是千古一帝，他可以將球商和技術有機結合，甚至比教練的精心布置效果更好——教練終歸沒法像球員那樣，可以設身處地在球場上感受比賽，勒布朗則時時刻刻都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甚至能夠清楚說出自己投進的那些壓哨制勝球有什么區別。今年季后賽首輪對步行者第五場，勒布朗一記高難度壓哨三分球幫助騎士贏下天王山之戰，外界都說這簡直是2009年東部決賽對魔術第二場那記制勝球的翻版；但勒布朗卻不這么認為，他說這兩個球存在著很大不同。

“我都沒有將兩者聯系起來，直到更衣室里許多人當時提到了這一點。”勒布朗在那場比賽后說，“這次球是從球場另一側發出來的，我都沒有機會運球，不過出手點的位置幾乎一致，都是在球場中間的位置。”

簡直是太過可怕的記憶力和分析能力。

所以，對公牛那記神奇進球并不是個例；否定教練安排自己布置戰術，也并非針對布拉特，熱火主帥斯波爾斯特拉和騎士主帥盧都有過類似的經歷。“球員兼教練。”勒布朗并沒有這個頭銜，但他做的就是這樣的工作。做他的主教練，要懂得適時放權，給他發揮的空間。沃頓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合理利用勒布朗堪比人工智能的頭腦，必將事半功倍。沒有人比勒布朗自己更清楚，他究竟有多少種武器，又有哪套戰術演練得最純熟。當他敏銳地發現比賽當前形勢最適合使用某個戰術，自然會做出自己的選擇。而作為他的教練，這時候你應該相信他——哪怕看起來這有損主帥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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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頓完全可以預見到，身披湖人23號球衣的勒布朗也會打出些糟糕的比賽，但只要遠遠少于他的精彩表現就可以了。

2014年重返騎士的時候，勒布朗和歐文、維特斯的合作，并沒有一個美好的開始，所以很多人都早早斷言他們必將分道揚鑣。

很多人都會記得那樣一個場景：站在側翼空位的維特斯，向著持球的勒布朗瘋狂揮手，高喊著要球，但最終也未能如愿。而到了另外一場比賽，勒布朗則一反常態，任由騎士后場雙槍歐文和維特斯瘋狂出手，自己只是待在底角不爭不搶，最終騎士大比分慘敗。

勒布朗自己也承認這點，和那些新隊友合作，他有些慢熱。但你應該記得他在2015年2月，球隊陣容發生變動后說過的一番話：“停止準備這準備那，只要融入就好。成為特別的一部分，我就是這么想的。”

你不能說勒布朗在消極比賽，但上賽季他在發揮出超級球星水平的同時，騎士并沒有達到同樣的超級水準。老將和新人、外來者與本地戶之間的各種明爭暗斗，皇帝勢必看在眼里，但他并沒有解決問題。理由很簡單：到了今年12月，勒布朗就年滿34歲了，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大包大攬，從場上到場下，每場比賽48分鐘不停不歇，這和消極比賽、缺乏動力沒有關系。

上賽季，勒布朗打滿了82場常規賽，這是他許久未能達到的全勤。進入季后賽，首輪對步行者，分區決賽對凱爾特人，這兩輪系列賽都打滿7場。越到關鍵時刻，勒布朗越不能被換下，甚至要打滿48分鐘。如果湖人指望這樣的勒布朗救場，那么他們的前途不會比騎士更好。

勒布朗已經將自己的晨練視頻傳到了Instagram上，表達了自己會為新東家全力以赴的態度。不過，皇帝和湖人勢必會吸取當年科比的教訓。沃頓完全可以預見到，身披湖人23號球衣的勒布朗也會打出些糟糕的比賽，但只要遠遠少于他的精彩表現就可以了。狀態慢熱、進攻欲望低甚至防守劃水，無論管理層、教練組還是湖人球迷必須接受這些；因為大家都清楚，只要進入季后賽，沒有人會比這個已經連續8年打進總決賽，上賽季仍然可以打出逆天數據投進制勝球的男人，準備得更充分，也更值得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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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人得到的不是期待速成、奪第四冠越早越好的勒布朗，而是更加客觀、冷靜、有遠見的勒布朗。這，就是沃頓手里握著的最后一張底牌。

如果勒布朗愿意，憑他的球商和經驗，絕對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籃球教練。但尼克斯現任主帥，和勒布朗關系不錯的大衛·菲茲戴爾則認為，現役最偉大球員不大可能在退役后繼續留在球場邊。日前接受ESPN采訪時，菲茲戴爾解釋道：“他恐怕會殺人的，完美就是他的標準，他希望完美……我想作為教練，他最終會在某個時刻殺了一名球員，就因為對方沒能達到他的期望。”

對于這種看法，勒布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不過熱火主帥斯波爾斯特拉在和沃頓的溝通中表達了另一個觀點：加盟湖人的勒布朗并不是菲茲戴爾口中那一版皇帝。

如今的勒布朗，身體狀態當然無法和年輕時相比，但他更加成熟，更加冷靜，容忍度也更高。常規賽的得失——球隊成績、個人數據及獎項——對于這位已經在聯盟征戰了15年的老將，已經無所謂了。“我已經沒有太多東西奉獻給籃球了。”勒布朗如是說。

強手如林的西部，擁有王朝球隊勇士的太平洋賽區，沒有榮譽拿得出手的年輕搭檔，只有一年短合同在身的隊友，性格古怪劣跡斑斑的問題兒，勒布朗的耐心面臨著嚴峻考驗。他真能夠在這樣一個更衣室里安穩度過2018-19賽季嗎？“真的很出人意料，隊里有太多個性十足的球員了……”麥基在得知比斯利也簽約湖人后感慨道，“我們會成為歷史上最有意思的球隊之一。”

除了勒布朗的個人修為，沃頓的排兵布陣，是抑制甚至解決問題的關鍵。一勝解千愁，贏了球怎么都好說。那么，新秀賽季單月命中率曾低至30.4%的鮑爾，能夠幫助勒布朗實現多打無球的愿望嗎？上賽季發揮最好的新秀之一庫茲馬，第二個賽季能否延續強勢？進入三年級的英格拉姆，還能維持場均16.1分，真實投籃命中率53.6%的表現嗎？

“我說不出任何勒布朗不知道的事，但他即將面對的賽季，比此前任何一個賽季都要困難。”從皇帝進入聯盟就關注他的記者布萊恩·文霍斯特說，“西部無弱旅，而勒布朗在低頭就能撿寶的路上已經走了15年。周二對鵜鶘周四又要打爵士，如此安排的周賽程在西部你一個賽季會遇到好幾次，這和過去十多年勒布朗經歷的完全不一樣。對他而言，西部是一個巨大挑戰。”

“湖人會成為西部五號種子，或者是六號。我不覺得他們比雷霆更優秀，也不覺得他們比雷霆更強大。”巴克利說，“在我看來，火箭是最出乎我意料的球隊，因為我認為他們退步了，我可是特雷沃·阿里扎的球迷。另外，我認為森林狼也比湖人好。勒布朗非常偉大，但我覺得他們只能排在西部第四、五、六位。西部之強大簡直不可思議，過去在東部，勒布朗每年都有20場可以輕松取勝的比賽，現在來到西部后，他再也沒有這20場唾手可得的勝利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今的湖人和4年前的騎士不一樣。他們得到的不是個只有一年保障合同的勒布朗，而是至少可以擁有勒布朗三年；如果2021年夏天皇帝選擇不跳出合同，紫金軍團還可以擁有他四年。他們得到的不是期待速成、奪第四冠越早越好的勒布朗，而是更加客觀、冷靜、有遠見的勒布朗。

這，就是沃頓手里握著的最后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