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杯100年段子精選4

1927 顛沛流離
秘魯位于南美大陸西側,背靠安第斯山,比鄰太平洋,與巴西、阿根廷和烏拉圭這些大西洋沿岸國家相隔甚遠。此前智利兩度主辦美洲杯,已讓遠征軍嘗到苦頭,畢竟當時民用航空并不普及。而且直到現在,飛越氣候惡劣的安第斯山仍要冒極大風險。1972年,烏拉圭橄欖球隊搭載的航班就在前往智利的飛行途中墜毀。即便在今天,兩地間的公路距離也有4200公里,開車至少要4天才能到。
雖然當屆大賽在10月30日開幕,烏拉圭隊10月13日便開始遠征。他們先從蒙得維的亞乘渡輪前往布宜諾斯艾利斯,與阿根廷隊匯合后一同乘火車前往安第斯山脈東麓的門多薩。而后搭乘一種叫做“米克羅”的長途巴士盤越安第斯山,到達智利首都圣地亞哥。稍作休整后,前往智利港口瓦爾帕萊索,從那里登上“奧爾科馬”號客輪前往利馬大區的港口城市卡亞俄,最終于10月20日到達目的地。這趟旅程整整花了烏拉圭隊7天時間!
1927 宿命閃擊
首次參加大賽的東道主秘魯盡管成績不算理想,至少贏了玻利維亞。本屆最后一場是秘魯迎戰阿根廷,組織者請來美國駐秘魯大使為比賽開球,穿著球衣出場的大使先生很友好地將球踢給阿根廷球員塞瓦內,沒想到塞瓦內直接發動快攻,最終由曼努埃爾·費雷拉破門。大使兀自在原地發呆,阿根廷球員已開始擁抱慶祝。不過裁判當即取消了這粒進球,畢竟負責開球的大使不是參賽球員。然而再次開球,阿根廷人依然在1分鐘內破門,進球的還是費雷拉。最終阿根廷5比1大勝,全部6球都在上半場38分鐘內完成。
1929 人文關懷
阿根廷對烏拉圭的比賽看臺上,來了一位特殊而尊貴的訪客,記者、作家、編劇和發明家埃米利奧·戈多夫雷多·阿爾特是當時的文化名人。他第一次踏進足球比賽現場,盡管對這項風靡新舊大陸的運動一竅不通,卻為人們的熱情所感動和震撼。他在一篇隨筆中寫道:“4萬人為國家隊鼓勁發出的聲音,即便一個機槍連也敵不過?!边@屆杯賽還有更多人文趨向的改變。每場比賽前,雙方球員領著孩子們入場,與兒童合影已是正常流程。而在1929年,讓一群小孩子穿著球衣加入到球員的合影中,可謂是一項創舉。
1935 亂穿球衣
阿烏爭冠之戰,雙方都沒穿上傳統色調球衣,原本藍白色的阿根廷穿了件純白球衣,天藍色的烏拉圭則披上紅色戰袍。有人分析,雙方此舉是為了減少對球迷情緒的刺激。也有人認為,不穿傳統球衣是出于這樣的心理:對方即使贏了也沒什么好高興的,自己輸了也沒什么好難過的。秘魯對智利一戰也出現了球衣問題,第一次在大賽中遭遇的兩隊都穿白色球衣,連場上球員有時都搞不清對面的人是敵是友,更別說裁判和看臺上的球迷。最終,穿白衣的球隊毫無爭議地贏得勝利。雙方賽前拍了張22人合影,看上去就像是同一支球隊。
1937 流氓換人
自上屆美洲杯實行換人規則后,各國都在積極思考如何最大程度利用人力資源,當然也有人動了歪腦筋。阿根廷1比0秘魯一戰,主裁判特哈達第84分鐘罰下阿根廷的薩斯特雷。說時遲那時快,阿根廷主帥塞瓦內立刻宣布換人,讓布洛托替換被罰下的薩斯特雷,這樣阿根廷仍以11人打完了最后幾分鐘比賽。秘魯對這一烏龍判罰表示抗議,但無功而返。